“强子！你可算来了！”妈妈看见他，立马快步走过来，伸手就挽住了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嗯。”胡强应了一声，身体有点僵。
他仔细打量着妈妈，心里泛起一阵陌生感——长相还是记忆里的样子，甚至更年轻了。
他记得妈妈今年该 36岁了，可眼前的人看着顶多 26：瓜子脸，柳叶眉，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水汪汪的眼睛，鼻梁高挺，脸蛋粉润，笑的时候嘴角还嵌着两个小酒窝，没化妆，皮肤却亮得发光，怎么保养的？
再往下看，妈妈穿了件黑色深 V吊带裙，领口开得很低，大半片雪白的胸脯露在外面，外面套着件旧得起毛的黑色小西装，看着格格不入。
她身高 162，站在 182的胡强身边，刚好到他肩膀。
胡强一低头，就能看见深深的乳沟，妈妈走路时，那两团软肉还轻轻晃着，他心里莫名一紧，生怕会露出来。
更让他不自在的是，妈妈的胳膊一直蹭着他的胳膊，说话时还带着点嗲声嗲气，跟他印象里那个严肃的妈妈完全不一样。
“你就是强子吧？哎哟，这么多年没见，长这么壮实，跟小牛犊子似的！要是在街上碰见，我肯定认不出来！”一个女人走过来，声音热情得有点冲。
她主动伸出手，笑着说：“我是你舅妈柳玉啊，以前教过你两年小学，忘了没？”
胡强赶紧回握了一下，手刚碰到，就感觉对方的手很凉。
他记得外婆有五个孩子，妈妈是老大，舅舅是老二，还有三个姨，最小的姨比他大两岁，听说去年刚结婚。
舅妈穿了件花色格子衬衫，下面配了条黑色西装裤，款式老气，还不搭，但架不住她身材好——腰细，屁股翘，那裤子裹着臀，显得特别紧致。
可她的脸色太差了，苍白里透着点蜡黄，像是很久没好好吃饭，眼睛也没神，时不时打个哈欠，说话时都得强撑着精神，看着特别累。
胡强心里纳闷：以前舅妈可是学校里的大美女，老师学生都喜欢她，高年级的男生还总偷偷去看她上课，怎么才几年不见，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底子还在，要是好好休息几天，稍微打扮一下，应该能恢复过来。
“好了好了，别站这儿聊了。”妈妈拉了拉胡强的胳膊，指着不远处的三个孩子，“强子，给你介绍下：这是你表弟阿文，比你小两岁；那两个是你双胞胎表妹，小璐和小珂。”
胡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瞬间愣住了——阿文瘦得跟根竹竿似的，身高顶多 1米 2，站在那儿直晃，脸色跟舅妈一样差，病恹恹的，看着根本不像 16岁，倒像个 10岁的孩子。
两个表妹倒是正常些，眉眼跟舅妈年轻时一模一样，就是皮肤黑了点，穿的衣服又旧又破，洗得发白，还打了补丁。
她们看见胡强，立马躲到舅妈身后，只露出两只怯生生的眼睛，盯着他看。
“表……表哥好。”还是阿文胆子大些，从舅妈身后探出头，小声喊了一句。
胡强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 1点多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他收回目光，对妈妈和舅妈说：“妈，舅妈，你们刚到，肯定没吃饭吧？我带你们找个地方先吃饭。”
第2章 缘由
胡强没叫出租车，而是约了辆货拉拉——小舅妈带的东西实在太多，旧衣服、破被子、缺了口的锅碗瓢盆塞了好几个蛇皮袋，堆在一起像逃难的行李，出租车根本装不下。
他想找家像样的餐厅，琢磨着她们刚到贵阳，总不能委屈了，最后选了家带包厢的馆子，菜价不便宜，人均要一百多，他平时自己来，连菜单都不敢多看。
从进餐厅门开始，妈妈的手就没松开过他的胳膊，越攥越紧，几乎要把他的手臂往自己胸口里嵌。
胡强浑身发僵，鼻尖萦绕着妈妈身上廉价香水的味道，混着她呼吸里的热气。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妈妈，可毕竟是成年男人，身边贴着个身段姣好的女人，难免会有不该有的念头，只能硬生生憋着，盼着赶紧进包厢。
“哎哟，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吃饭的地方都这么亮堂！”一进包厢，妈妈就拉着小舅妈和孩子们四处打量，手指划过光滑的桌面，语气里满是羡慕，“地上干净得能照见人，要是能在这儿过日子就好了……强子，这儿是不是很贵啊？”
“还好，我攒了点钱，吃饭还是够的。”胡强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这一顿饭，抵得上他跑三天日结工的钱，心里早疼得直抽抽。
“真的呀？”
妈妈眼睛一亮，立马凑到桌边，伸手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去。
那柔软的触感隔着薄薄的吊带传来，胡强一低头，正好看见领口处挤出的乳尖，吓得赶紧移开目光，鼻血差点涌上来。
“强子，跟妈妈说，你到底存了多少钱呀？”见他不吭声，妈妈的声音又软下来，带着撒娇的颤音，“你就告诉妈妈嘛，好不好？”
“五……五万？不对，七万。”
胡强脑子一懵，把自己六年打工攒下的全部家底说了出来。
他看着妈妈和小舅妈震惊的表情，心里有点后悔——在老家，种田一年能剩五千块就不错了，七万对她们来说，确实是笔巨款。
这顿饭吃得安安静静，没人多说话。胡强能感觉到妈妈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直到菜快凉了，他才终于问出了憋了半天的话：“妈，舅妈，你们这次来贵阳，到底是啥事啊？准备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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