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的耐心用在蹂躏她的神经,丝毫不在意她的愿与不愿,她的挣扎、反抗、欲拒还迎都构成诱惑。按住她,疯狂侵略,看着她的苦苦哀求,急促的呼吸既像抽泣又像呻吟。这个动作让他借了点力就插到最深处,舒爽、紧致,牢牢牵制住他。
妍,你真美,我很喜欢你,远比想象那样喜欢。
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她从不在意男人在床上说什么。
无外乎侵入到占有,只是比之前要焦躁得多,酥麻感来得如此之快,难以置信,几乎令放松下来的身体再度紧绷。疲惫的身躯被唤醒,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颤抖,腰间因而有些失重感,所有的感觉都用来体会性爱。交合处细微水声,到潮水漫开,用不了几时。半夜困倦感被性爱的刺激冲刷掉,她像个职业的AV演员那样,极度谄媚,目标就是榨干他。
情欲的激流深陷为漩涡,连番的撞击犹如堕落于孽海,无尽挣扎。体力殆尽,身体灼热与灵魂的轻盈伴随始终,后背被薄汗覆盖,体内痉挛的感觉不能再真切,而他的动作还在不断刺激。
哪怕最后的最后,他也要折腾她换动作,要她求他。而她很敬业地坚持演完,才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演戏结束她才抗议,「你再这样,我要加钱。」
其实他的动作不粗鲁亦不绅士,可如果单纯是以做爱为全部工作内容,谁又能经得起天天半宿折腾。当情妇当妓女的人大概率最受不了欲壑难填的人吧。
「我们睡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我还嫌做少了。」谢景渊同样要维权。
「付出的代价太高。如果是一周一次,可能不会觉得怎么样。但如果经常这么做爱,做一晚上,那真是糟透了,我宁肯找个三分钟的阳痿老男人,少点肌肤接触。」黎妍话脱口而出,说完即不可追悔。
谢景渊一窒,倒是也没太生气,只是略带不满反问:「妍这么希望我是阳痿老男人?」虽说他全然不担心这方面,但被情人拿来无情对比,颇为懊恼。
当着男人的面说阳痿,可能太恶毒了。她连忙否决:「没有!我只是说说。」
「就算阳痿,我光用手就能让你高潮。」他咬到锁骨,动手动脚。
「……有点恶心。」妍白了他一眼,只说,「谢导!给我加钱!」
「那我们签个协议吧。」
黎妍点点头。
洗漱完,半夜十二点,谢景渊把早就准备好的协议给她。黎妍扫了一眼厚度,完备程度恐怕是改稿多次,由专业律师团队反复修改的,条款如此之多,看得令人眼花缭乱。再如何专业的人,也很难一条一条探究是非缘故。
二人对坐,以摩纳哥公主月季为界。
「我要为之前的草率道歉,先前的价格太有辱你了。」他还自嘲了下,大抵是因为同等价格在市面上都买不了几次,所以颇有占便宜愧疚的意味。「于是我改主意了,我要聘你当「生活秘书」。为免不必要的纠纷,这个职位足够证明我们的关系了。」
生活秘书相当于正式情妇,他的态度无疑是法国国王册封王室情妇的傲慢。
「哦。谢导你是怕我像网红庆珊勒索演员吴谌那样,勒索你吗?您大可放心,我完全不想付高额律师费花时间精力跟你的团队打官司。」
谢景渊对这些极了解,笑意阑珊。
「不,有前车之鉴,这种关系如此之危险,想来你再清楚不过。如果你以『敲诈勒索』罪名送我进监狱,我毫无还手之力。恐怕余生在监狱里除了怨恨和诅咒,什么都做不了。」
「你把我想得太狭隘了。」
「谢导应该听说过一句话:永远要以最大限度的恶意去揣测上位者,但即便这样,人性之恶还是要远远超出常人匮乏的想象力。」黎妍对谢景渊的了解尚不足以放心,必须加以警惕。
「你很直白,无情一语中的。如果影视剧能有你一半坦然,或许就能用弥足珍贵的真诚博得些票房,而不是营造数据值景气。」谢景渊端坐,「然而你的博弈论放在我这毫无用处。你这么敏感,这么自卑,脆弱得会让人想毁掉你。瞧,你几乎快哭出来了。」
眼瞳中的秋波涌动。
「没有。」
这是身份阅历的巨大差距,她有一种不败而败的失落。
「要我帮你擦泪吗?」
「我根本没哭。」
谢景渊越过蔷薇界限,擦掉她眼角的泪。
「红着眼睛就像兔子,很可爱啊。」
「可你是蛇,蛇吃兔子。」
谢景渊走过来拄着椅背,一切尽在他掌握。他露出一丝得意,「言归正传,我想你会接受这份待遇优厚的工作。」
「当然。」这一次她很果断地签完字,工整地写出黎妍二字。「AV女优也好,契约情人也好,我只想要很多的钱。」
他抱起她。太晚了,我们去睡觉。
睡前,黎妍深深吻他,索要极多。其实他们都互相被外貌所吸引,清静、齐整的外表,无人不向往的美好。只是她希望自己能离他远点,最好是有个自己的房间。
「哎,谢导,我……您能不能给我个单独的房间?」
「不能。」谢景渊翻过身不理她。
黎妍也学会讨价还价,「给我一个我可以休息的地方好吗?我要是搬过来,东西没有地方放怎么办?都堆你卧室?」
「也是。但放杂物间就行了。」
「……唉。」
谢景渊喜欢她吃瘪的样子,「妍,你撒娇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她窜到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有种心安之感。「景,求求你啦。」
「好吧。」谢景渊看在她撒娇的份上才勉为其难同意。「次卧和起居室给你。你喜欢就好。」
他非要吻到她睡意被驱散为止,诚心害她不得安睡。
她合上眼睛时才想起,她本该回公寓的,本该把课题论文写一些的。知识、信仰、道德都剥离身躯,自己现在只想着睡觉。想着「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这种充满希望却又是悲观主义者和失败主义者时常拿来当借口的话。
【未完待续】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