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列:旁系宗亲、联姻代表、客卿智囊…
每人立位不同,但脸上皆绷着相同的肃然与忐忑。
最末座处——大门敞开处,一双脚步缓缓踏入,响亮如战鼓。
那是顾辰。
他穿着黑衬衫,无徽、无衔、无名,但气场极盛。
冷月一袭黑衣贴身紧跟,站位比大多数旁支子弟还高,引来无数侧目与窃语。
顾辰未发一言,只是——目光如刀,从左至右,逐个扫过。
冷月轻巧站他身侧,眼神不动,唇却靠近他耳畔,声音若丝竹,呵气如兰:
「那位灰西装,是你堂哥顾成彦……嘴贱、胆小,昨晚还问我『冷月姐姐你真能守夜守床吗』。」
顾辰嘴角微抽,没回话。
「左边叁个穿深蓝唐装的,是你二叔顾鼎川派系……眼下就是家主第二继承人,外柔内毒。」
「那个小胖子是他智囊,叫林步青——嘴上讲法规,实则在帮萧家洗资金……」
她每说一个,顾辰的目光便冷一分、肩脊便挺一分。
整条红毯之上,他边走边扫、冷月边说边指。
这不像回家,像带刀审王进庙堂。
—
正当他站至中线,气氛最压之时——
一声沉稳如山雷的足音自侧殿传来:
「都到齐了?」
厅内所有人立刻转身,齐声拱手:
「恭迎家主——!」
顾问天踏入大堂,气场如巨山压境。
他目光一扫全场,停在顾辰身上,目光如刀,声音低沉却沉稳:
「回来了,那就站中列——这是你该回来的位置。」
顾辰无惧,昂首走入中央席。
冷月紧随,站在他左后一步。
这一刻,全场的目光都投在那个流落十馀年、身世不明的小辈身上——
但没有人敢小看他。
因为他眼神里,有杀。
步伐里,有稳。
而身边那个冷艳到杀气逼人的女人,更像是一把披着人皮的剑。
顾家的内部会议,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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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段:言辞交锋?火药登场
———
堂内静立无声。
顾辰站于中列,身形笔挺,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顾问天坐上主位,双手交叠,声音平稳但一出即压全场:
「各位,此子——顾辰,是御川之子。」
语气虽淡,却如石落深井,荡出层层涟漪。
「当年顾御川与外人私奔,被家族放逐。其后生子遗于外,自此未归。」
「如今——他以自己的脚,回来了。」
全场无人敢接话,但眼神却早已在人群中交错翻涌。
这时,一道温和的笑声划破沉寂。
「哎呀……原来是大哥家的孩子啊……这一晃也有十几年了吧?」
说话者身着深蓝西装,发线梳得一丝不乱,笑得和气——正是顾鼎川。
他目光落在顾辰身上,语气看似亲切,却句句带刺:
「十多年流落在外,能自己找回来,不容易,真不容易啊。」
「不知辰侄这些年在哪里?做些什么?有没有读过书、工作过、还是……哪位势力撑着?」
冷月闻言眼神一沉,刚要开口,顾辰抬手示意她不必。
他看着这位「二叔」,面色不变,语气冷静:
「我做什么、不需要向谁交代。」
顾成彦在后方冷哼一声:「口气倒是不小。」
「咱们这位堂弟初回家族,别说资料、学历都查不到,就连身上连一张名片都没,突然站中列,这让旁系宗亲们怎么想?」
「我们这些在外奔波、苦守家业的,到头来还不如一个……不请自来的?」
他这番话一出,果然引起堂中一阵微妙气动,不少旁系眼神暗动。
顾辰慢慢转头看他,眼神冷峻得像一柄藏在袖中的刀。
「你很吵。」
顾成彦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顾辰一步走出,声音冷若寒锋:
「你很吵。不如退后叁排,别挡着我看家主。」
全场一静。
连顾鼎川的笑容都凝了半秒。
顾成彦脸一沉,刚要爆发,却被父亲一手按住肩膀。
顾鼎川轻笑补话:「辰侄年轻气盛,是好事。只是顾家礼数森严,不宜逾矩。」
顾辰淡淡道:
「你们把我父亲从这里除名时,礼数在哪?」
他话音落地,全场震静叁秒。
顾问天眼神不动,只低低开口:
「够了。」
「会议开始。」
—
气压再降。火药味未散,真正的交锋,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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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段:满堂讽刺?一人杀场
———
「会议开始。」
顾问天语落,空气又沉一层。
叁长老之一的顾兆言率先发话,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温吞质询」的力道:
「家主,这孩子确为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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