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儿姐姐,姜奴娇妹妹……她们为何会变成那般模样?就是因为她们,
被永远地困在了过去。」
「她们的恨,她们的痛苦,成了囚禁她们一生的牢笼。她们只能一遍又一遍
地,在那无边的地狱之中,用他人的痛苦,来舔舐自己的伤口。」
「我不要变成那样。」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那张同样写满了痛苦与挣扎的英俊脸庞。
「我不要让那些畜生,毁了我的一生。我更不要让我的痛苦,成为折磨你一
生的枷锁。」
「只要你还活着,只要我们还拥有彼此,我就只能往前看。」
「剑行……邵儿……答应我,」
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乞求,「……和我一起往前看,好吗?」
「我们说好的,要一生一世……」
说罢,我便再也支撑不住,将所有的坚强与决绝都尽数卸下,像一个终于找
到了唯一港湾的、疲惫的孩子般,在他怀中,哼哼唧唧地沉沉睡去。
第四夜,轮到了「血手阎罗」。
「扮演他!」我将白天从离恨楼的战利品中捡出来的一件皮裘,扔到了他的面前。
「不!我不是他!我永远不会是他!」
他发出一声嘶吼,那张英俊的脸上,血色尽失。
「离恨烟,你有些过分了!怎么能把我和那畜牲相比?」
「你老婆被那畜牲喷了一身精!」
「只有最强的男人才能彻底征服我,将那个怪物的印记抹去!」
我看着他,那双黛青色的眼眸,被一种近乎于疯狂的火焰所彻底占据,「你
是不是不行?」没有任何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骂他「不行」。
他穿上了那件皮裘,将自己化作了那头,我们共同的梦魇。
他像一头真正的野兽般,将我狠狠地扑倒在地。
他用他的大手,扼住了我纤细的脖颈;他用那充满了毁灭性力量的、滚烫的
欲望,将我彻底地贯穿、撕裂!
『啊……啊啊……!好……好厉害……!』如果诗剑行那晚真的死了……
我会不会像在他脑海里亲眼所见那样,被血手阎罗搞得淫堕?
那样还不如去死……?
然而,在这极致的痛苦与屈辱之中,我的内心却又前所未有的平静。
因为我知道,那掐着我脖颈的手,在最关键的时刻,总会下意识地松开半分;
那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的欲望,其每一次的深入,都带着一股守护与爱意的温柔他
不是他。
他永远都只会是我的诗剑行。最终,我将自己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恐惧、所
有的罪孽,都化作了最滚烫的爱液,毫无保留地,尽数喷薄而出。
一切,都结束了。我看着身下这个在这几天里被我折磨得支离破碎的,我唯一
的爱人。
『……夫君……我回来了……』
『……烟儿……欢迎……回家……』接下来的几天,柳清漪和桑琳婉陆续醒了过来。
师母用她那神乎其技的「慈悲天」,治好了她们身体上的所有伤势,却无法
抹去她们灵魂深处那道,由我与夫君亲手留下的狰狞伤疤。
幸运地在那天参加正面战场,没有遭到玷污的温筱苒师姐成了我们之间唯一
的传话人。她带来了那两个我最心疼的妹妹,也是我最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受害
者」,最后的「判决」。
「……烟儿,邵儿,」
温师姐看着我们,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写满了无奈与一丝疲惫,
「……她们说,她们不恨你们。」
「……她们也知道,你们是为了救她们,才……才做了那样的事。」
「……只是,」
她顿了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们现在还不想见你们。也不是不敢
报复……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我知道,这句轻描淡写的「消化」,其背后,是足以将任何一个贞洁烈女都
彻底压垮的、无边的痛苦与挣扎。
而这一切,都因我而起。
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只能将这份足以将我彻底淹没的无边负疚,死死地压在心底。
然后,继续赶路。
于是,这几天,我和诗剑行只能和娇媚二女厮混在一起。
我们四人,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小队。
白日里,我们一同赶路;入夜后,便一同扎营,一同吃饭。
除了睡觉时,她们二人会很有默契地,将那顶大大的帐篷,留给我与夫君二
人之外,其余的时间,我们几乎都一同行动。
或许是濮师兄那君子风度的「原谅」,终于解开了她们心中那道最沉重的枷
锁,苏媚儿与姜奴娇灰暗与绝望的脸上,竟也渐渐地多了一丝属于「活人」的生
气。
她们甚至,开始有了闲心,去梳妆,去打扮。
苏媚儿会用不知从哪找来的野花,将自己那头紫色波浪长发,编成一个充满
了少女气息的可爱发辫;
而姜奴娇,则会缠着我,让我用那已经在天山这操蛋的七天之后,显得有些
生疏了的画眉技巧,为她那张天真无邪的俏脸,画上两道和我一样的,诗情画意
的淡淡远山黛。
她们甚至还会与我,与我的夫君,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充满了「一家人」气
息的玩笑。
苏媚儿,在这几天彻底地将自己代入了一个「仆人」的角色。
她会抢着为我们洗衣做饭;她会在夜晚扎营时,仔仔细细地帮我整理营帐;
她甚至还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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