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躺五分钟。」他说,语气不容拒绝。
沈昭挑眉,但没有挣开。她知道这是他表达「不想放她走」的方式——傅筵礼从不直接说「留下」,他只会用行动证明他想要什么。
她任由他将她拉回怀里,他的体温透过肌肤传来,心跳声沉稳而清晰。
「Skye呢?」她问。
「保姆带着。」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际,「现在只有我们。」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带着某种暗示的热度。沈昭闭了闭眼,没有躲开,但也没有迎合。
傅筵礼察觉到她的迟疑,动作顿了顿,随即低笑一声。
「怎么,昨晚不够?」他的手掌贴上她的腰,指腹摩挲着她敏感的侧腹。
沈昭终于转头看他,眼神平静,却带着某种他读不懂的情绪。
「傅筵礼。」她轻声唤他,「我们这样多久了?」
他盯着她,没有立刻回答。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是能用时间衡量的。从商场上的死敌,到床上的搭档,再到如今……这种近乎扭曲的共生关系。
「够久了。」他最终说,嗓音低沉。
沈昭没有回应,只是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描绘着他下颌的线条。
「有时候我在想,」她缓缓开口,「如果当初我们没有走到这一步,会是什么样子。」
傅筵礼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
「没有如果。」他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微重,「我们注定会这样。」
沈昭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
「你总是这么确定。」
「因为我从不怀疑你。」他低头,吻落在她的唇上,不是昨晚那种粗暴的占有,而是某种近乎温柔的确认,「你也一样。」
傅筵礼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沈昭的车驶离宅邸。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思绪却仍停留在今早的对话上。
她问他「如果」。
——如果他们没有走到这一步,会是什么样子?
他嗤笑一声,仰头饮尽杯中的威士忌。
没有如果。
从他第一次在董事会上见到她,从她冷静地驳回他的提案,从他们在电梯里针锋相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们之间,注定会是这样。
他们是彼此的镜子,是唯一的对手,是唯一能让对方失控的人。
手机震动,萤幕亮起,是沈昭的讯息。
【晚上七点,别迟到。】
简短、冷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傅筵礼盯着那行字,唇角微扬。
——她从不说「等我」,不说「我想见你」。
但她会用她的方式,告诉他「回来」。
Skye在婴儿床里睡得正熟,小手握成拳头,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沈昭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孩子,是她和傅筵礼之间最深的羁绊。
——不是因为血缘,而是因为,Skye是他们唯一共同承认的「不可失去」。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脸颊。
「夫人。」保姆轻声开口,「要叫醒她吗?」
「不用。」沈昭收回手,「让她睡吧。」
她转身离开婴儿房,走向书房。
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但她没有立刻翻开。
她只是站在窗前,看着夜色渐深。
——傅筵礼今晚会回来。
——他从不让她等太久。
傅筵礼推开卧室门时,沈昭正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抵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他走过去,手掌覆上她的后颈,轻轻按压。
「累了?」他问。
沈昭没有睁眼,只是微微仰头,让他的指尖能触到更紧绷的肌肉。
「嗯。」
傅筵礼低笑,俯身,唇贴上她的耳际。
「要我帮你放松?」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某种熟悉的暗示。
沈昭终于睁眼,从镜子里对上他的目光。
「你确定这叫『放松』?」
他挑眉,手指滑进她的睡袍领口,指腹擦过她的锁骨。
「对我来说,是。」
沈昭轻哼一声,却没有推开他。
傅筵礼的手掌顺着她的肩线下滑,指尖挑开衣料,掌心贴上她的背脊。
「沈昭。」他低声唤她,「转过来。」
她静静地看着镜中的他,半晌,终于缓缓转身。
傅筵礼的眸色深得惊人,像是某种野兽盯上猎物的眼神。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不带任何试探,直接而强势,像是宣告某种主权。
沈昭没有抗拒,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陷入他的发丝。
——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温柔的前戏。
——他们要的,是彼此最真实的模样。
傅筵礼将她压在床上时,沈昭的呼吸已经乱了。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扯开她的睡袍,唇沿着她的颈线下滑,在锁骨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傅筵礼。」她低声唤他,嗓音微哑。
他抬眸看她,眼底燃着某种近乎暴烈的欲望。
「说。」
沈昭看着他,忽然笑了。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傅筵礼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低头,狠狠咬上她的肩。
「你也一样。」
——他们是彼此的深渊,也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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