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您拜托我的事情已经调查好了。”
“哦，你还是老样子，工作很利索啊。没有打扰到你的本职吗？”
“请别这么说，这都是应该的。”
听到陈涛的话，余海忧郁的表情逐渐放松。
过去，余海几乎每天都会和陈涛见面。陈涛拥有十分广阔的视野，能够纵观全局，不仅适合决策，也很擅长进行一些不方便摆在明面上的调查。在余海决定退居二线的时候，他本想再次提拔陈涛，但这个男人相当的无欲无求，坚决推辞，现在坐在经贸部长的位子上。
“哎呀，好久没有收到顾问的委托了，我干劲十足呢。”
陈涛和善的一笑，正要坐到沙发上时——
“等一下。”
余海制止了他，并看了看手表。
“虽然还有点早，一起去吃餐午饭吧。当然是我请客。”
“哈哈，看来我今天很走运啊。”
陈涛面露喜色，余海也对着刘熙说了句“先走了”，便和陈涛匆忙离开顾问室。其实，余海现在内心里很感谢陈涛，要不是他来了，自己就要窒息了。
“顾问，你这么看重那位赵欣语吗？还要特意换个地方谈。”
在一家现炒店的包厢里，陈涛从西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表情也严肃了不少。
“不是不是，别那么认真。我也是有想和老部下叙旧的时候的。”
“就算您没事，也请多找我聊聊。能和顾问见面，我十分荣幸和开心。”
陈涛十分坦诚的笑着，不禁让余海想道，这个男人或许比一些女人都要适合笑容。
接着，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陈涛也慢慢汇报着他调查的结果。
“赵欣语，32岁，老家在东海市。她毕业于首都大学，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很好，而且在入职后也非常能干，我姑且整理了她的工作实绩。”
陈涛递出一张表格，上面详细罗列了她从进入公司开始参与的项目和评价。
“这话虽然由我来说不怎么好，但比起我们公司，我觉得她在首都会有更好的发展。”
“为什么这么说？”
“她非常的认真，而且希望获得周围的认可和支持。不论多小的事情，她都会接连提出比上司还要高明的点子，即便和其他人起冲突，她也不会主动认错，会用工作来堵住别人议论的嘴。”
“这样啊...”
余海点了点头，上周的一系列接触，他就猜到会是这样了。陈涛又吃了口饭，接着补充道。
“她这种行事风格，让她在宣传部的口碑很差。无论是对上司还是对客户，只要稍微有点语病，就会被她严厉的指出来...简单来说，她很少会退让，组织协调性比较差。”
“原来如此。”
余海陷入了沉思当中。他倒不是对赵欣语有什么不满，只是这种只有工作能力很强的人，在公司这种社会的缩影中很吃亏。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
他斟酌着词句，对陈涛说道。
“她现在的表现都是因为郁郁不得志，只要当上部长就会好转呢？”
“...咦？”
陈涛像是打心眼里吃惊的表情，让余海有些怀念。
“这是现任总裁的意见吗？还是您...”
“哎呀，先别管这么多，我想听听你最真实的意见。一个能干的女性当部长，可行吗？”
陈涛瞬间变得面色僵硬，沉默了一会，慎重地说道。
“我个人觉得...这个提议很有趣。”
“哦？”
“说实在话，我们公司的宣传战略已经陷入僵化，投出和产出完全不成正比，甚至有着‘为了出而出’的思想。如果在这种时候出现有趣的人事变动，或许会带来一些良好的刺激。”
陈涛一口气说完，窥伺着余海的表情，见他没有变脸，小小的呼出一口气。余海对他这幅诚惶诚恐的样子有些无奈，但还是补充道。
“她要是上位的话，就是我们公司第一个女性管理层了。”
“您说的是。当今社会不同以往，公司拓展的业务也更需要女性的力量。从变革方面来看，宣传部就是很适合开启这类变动的地方。”
“这样啊...”
余海听完他的话，不由地沉吟起来。他原本只是抱着兴趣让陈涛查一查，没想到陈涛对这事并无反感，甚至认同了这种变革。
不过，这也意味着公司内部并不像往常那样风平浪静，连一向不会抱怨的陈涛，都对现在宣传部的成效不满，想必在经贸部的立场上来看，宣传部是在浪费预算吧。
见余海陷入沉思，陈涛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提议。
“如果您觉得可行，我会立刻着手去疏通关系。”
“...哎呀，你这话可不对。”
余海露出苦笑。
“我只是个没有实权的顾问，并不打算对公司的人事指手画脚。刚才只是我出于个人兴趣想要了解的事项...还请你不要对其他人说，拜托了。”
“...明白了。如果您有其他想法，还请立刻联系我。”
陈涛说完，立刻为余海倒上了一杯热水。
真希望他把这份忠心延续到余晓的身上，余海不由地这么想。
————————————————————
隔天，顾问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请进。”
因为刘熙被余海拜托去外出采购了，并不在办公室内，所以他只是自己回应。最近还真是常有人来拜访啊，余海心想。
“打扰了。”
赵欣语向着余海鞠躬后走进顾问室。说实话，余海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从那次酒店相遇后，他就隐约觉得她会主动来一趟。
“您好，余顾问。不好意思，我没有事先告知就来了。”
“没什么，这里不是什么严肃的地方。不过，我的秘书不在，没有茶水招待，没关系吗？”
“当然没问题，您愿意见我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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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还是老样子，工作很利索啊。没有打扰到你的本职吗？”
“请别这么说，这都是应该的。”
听到陈涛的话，余海忧郁的表情逐渐放松。
过去，余海几乎每天都会和陈涛见面。陈涛拥有十分广阔的视野，能够纵观全局，不仅适合决策，也很擅长进行一些不方便摆在明面上的调查。在余海决定退居二线的时候，他本想再次提拔陈涛，但这个男人相当的无欲无求，坚决推辞，现在坐在经贸部长的位子上。
“哎呀，好久没有收到顾问的委托了，我干劲十足呢。”
陈涛和善的一笑，正要坐到沙发上时——
“等一下。”
余海制止了他，并看了看手表。
“虽然还有点早，一起去吃餐午饭吧。当然是我请客。”
“哈哈，看来我今天很走运啊。”
陈涛面露喜色，余海也对着刘熙说了句“先走了”，便和陈涛匆忙离开顾问室。其实，余海现在内心里很感谢陈涛，要不是他来了，自己就要窒息了。
“顾问，你这么看重那位赵欣语吗？还要特意换个地方谈。”
在一家现炒店的包厢里，陈涛从西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表情也严肃了不少。
“不是不是，别那么认真。我也是有想和老部下叙旧的时候的。”
“就算您没事，也请多找我聊聊。能和顾问见面，我十分荣幸和开心。”
陈涛十分坦诚的笑着，不禁让余海想道，这个男人或许比一些女人都要适合笑容。
接着，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陈涛也慢慢汇报着他调查的结果。
“赵欣语，32岁，老家在东海市。她毕业于首都大学，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很好，而且在入职后也非常能干，我姑且整理了她的工作实绩。”
陈涛递出一张表格，上面详细罗列了她从进入公司开始参与的项目和评价。
“这话虽然由我来说不怎么好，但比起我们公司，我觉得她在首都会有更好的发展。”
“为什么这么说？”
“她非常的认真，而且希望获得周围的认可和支持。不论多小的事情，她都会接连提出比上司还要高明的点子，即便和其他人起冲突，她也不会主动认错，会用工作来堵住别人议论的嘴。”
“这样啊...”
余海点了点头，上周的一系列接触，他就猜到会是这样了。陈涛又吃了口饭，接着补充道。
“她这种行事风格，让她在宣传部的口碑很差。无论是对上司还是对客户，只要稍微有点语病，就会被她严厉的指出来...简单来说，她很少会退让，组织协调性比较差。”
“原来如此。”
余海陷入了沉思当中。他倒不是对赵欣语有什么不满，只是这种只有工作能力很强的人，在公司这种社会的缩影中很吃亏。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
他斟酌着词句，对陈涛说道。
“她现在的表现都是因为郁郁不得志，只要当上部长就会好转呢？”
“...咦？”
陈涛像是打心眼里吃惊的表情，让余海有些怀念。
“这是现任总裁的意见吗？还是您...”
“哎呀，先别管这么多，我想听听你最真实的意见。一个能干的女性当部长，可行吗？”
陈涛瞬间变得面色僵硬，沉默了一会，慎重地说道。
“我个人觉得...这个提议很有趣。”
“哦？”
“说实在话，我们公司的宣传战略已经陷入僵化，投出和产出完全不成正比，甚至有着‘为了出而出’的思想。如果在这种时候出现有趣的人事变动，或许会带来一些良好的刺激。”
陈涛一口气说完，窥伺着余海的表情，见他没有变脸，小小的呼出一口气。余海对他这幅诚惶诚恐的样子有些无奈，但还是补充道。
“她要是上位的话，就是我们公司第一个女性管理层了。”
“您说的是。当今社会不同以往，公司拓展的业务也更需要女性的力量。从变革方面来看，宣传部就是很适合开启这类变动的地方。”
“这样啊...”
余海听完他的话，不由地沉吟起来。他原本只是抱着兴趣让陈涛查一查，没想到陈涛对这事并无反感，甚至认同了这种变革。
不过，这也意味着公司内部并不像往常那样风平浪静，连一向不会抱怨的陈涛，都对现在宣传部的成效不满，想必在经贸部的立场上来看，宣传部是在浪费预算吧。
见余海陷入沉思，陈涛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提议。
“如果您觉得可行，我会立刻着手去疏通关系。”
“...哎呀，你这话可不对。”
余海露出苦笑。
“我只是个没有实权的顾问，并不打算对公司的人事指手画脚。刚才只是我出于个人兴趣想要了解的事项...还请你不要对其他人说，拜托了。”
“...明白了。如果您有其他想法，还请立刻联系我。”
陈涛说完，立刻为余海倒上了一杯热水。
真希望他把这份忠心延续到余晓的身上，余海不由地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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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顾问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请进。”
因为刘熙被余海拜托去外出采购了，并不在办公室内，所以他只是自己回应。最近还真是常有人来拜访啊，余海心想。
“打扰了。”
赵欣语向着余海鞠躬后走进顾问室。说实话，余海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从那次酒店相遇后，他就隐约觉得她会主动来一趟。
“您好，余顾问。不好意思，我没有事先告知就来了。”
“没什么，这里不是什么严肃的地方。不过，我的秘书不在，没有茶水招待，没关系吗？”
“当然没问题，您愿意见我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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