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在吗，出了什么事？请您开一下门好吗？”
外面响起急促的催门声，颜艺再没有理由拦着人家进来检查了。
章凤蓝只觉得有人在自己两颊塞进了烧红的煤炭，滚烫，热烈，连同心脏提到嗓子眼。“危急”时刻，脑子总算还能运转，“快把我横抱起来，坐椅子上！”。
“啊？”
“啊什么，快抱啊！”
没再迟疑，颜霖把人从后入式扭变成侧入式公主抱，两个人的性器官也发生九十度的剧烈摩擦，就像螺母，丝严密合地扭进螺钉。索性都闭上了嘴，不然又忍不住呻吟。
两人坐定，颜霖快速把旗袍的下摆盖下来，章凤蓝先是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没见有奇怪的地方，才整理额头上那些凌乱的发丝，双手环扣在颜霖的腰肢。
“老妈，能不能放松点，你下面太紧了，勒得我生疼。”
“你不要命了！忍着点吧，我要能控制，还弄出这副德行？”
见事情解决，颜艺赶紧把人放进来，开门，等下就要破门了。
小周是门店的小部长，如果客人出了什么事，她有责任去了解问题，再把问题上交给经理做决定。
刚进门，就发现那位女士侧坐在儿子的大腿上，两个人神情都不自然，略微亲昵了些，特别是女人的头发比之前明显要乱，男生看起来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客人，你们没事吧？”小周对女人点头示意，有什么问题自然先请教家长。不过，怎么她的眼白有点红红的，脸也是，身体也有点抖。
“没，没事！刚才我们在玩游戏呢，这小子输了，不情愿我坐在他腿上，就掐了我一下，现在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小周在饭店几年了，见惯了其他人的表情，听惯了他们讲话，能感觉到女人的语气有些心虚，眼神也在躲闪，视线也是在饭桌的某个地方不自觉地停留。
那个地方的桌布有明显的皱起，显然就是女人口中“玩游戏”造成的，其他地方没什么，餐具还算完好。
小周想象不出来什么游戏，不过别人家的私事她也没必要去管，只要客人和饭店之间没出问题就行。
“我注意到颜老板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然后店里有些规定，需要客人先结账的，当然结完账客人想留多久也没事，只要在我们的工作人员下班前就行。”
章凤蓝强忍着下体的异样，一边听服务员说话，向妹妹投一个眼神，发现她点点头，看来是正常流程，“你是说，颜和平他没付钱就走了？”。
颜霖觉得肉棒被箍得更紧了，随后又渐渐地松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这是您这里的账单，请过目。”小周可不想对别人的家事置喙，更何况提到颜老板，女人明显不耐烦起来。
“哼……唉，行吧，账单给我！VX可以吧？”
“可以的，这是二维码。”
……
三个人最后还多吃了点菜，才回到家。
一回到家，章凤蓝就杵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表情偏向冷淡。
“妈，你没事吧？”
“……”
大厅内又陷入沉默当中。
“去啊，老妈目前只有你能‘安慰’了，我先去洗个澡，明天周一，下午有主修课，对了，早上再跟你说条件的事，别忘了。”，颜艺脸色贼兮兮地肘了一下旁边的老哥，然后就去洗澡了。
小妖精走了，颜霖干脆挨着老妈坐下，手环住她的肩膀，让她挨在自己的身上，就像两周前，两个人在他房间里凑到一块，只不过这次格外的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里的灯光亮起又熄灭。只剩窗口满射进来下面街道的光，大厅里尽是一片昏暗。
“你说，如果我跟你爸离婚，你会跟谁？”
“离婚？我爸他不一直是那个样子么，用不着离婚吧。”
“我是说如果！”
“那，当然是跟他了。”
“什么？！你个没良心的，从小到大难道不知道谁对你好么，谁陪你最多么，吃干抹净提上裤子就不认识娘了是吧？”，章凤蓝本以为会听到我肯定会选老妈之类的话，或者顶多先吐槽一下以前吵嘴的日子再选她这边吧，没想到直接选颜和平那边。
她用力推开旁边的人，却发现他竟然在笑，下一秒，她觉得心脏被揪了一下。
记忆又开始翻涌。
小时候，相比于弟弟，她要做更多的活才不被打骂，偶尔有零食也被抢去大半；中考的那会儿，家里也是没人支持自己继续读下去，希望她早点出去工作赚钱，还好有老师做家访，才有机会读高中；等到高考完了，她搞了个助学贷款加上自己兼职打工，才勉强支撑大学的生活费；后来遇到颜和平，以为能和他组建个心目中双方互相扶持的家，没想到婚后家里只有她在管事；连工作也一样，总有人不做正事，勾心斗角…
到现在，尽管这臭小子听起来有点玩笑的意味，但那确实不是自己想听见的答案。
章凤蓝心里一酸，眼泪簌簌掉下，忍不住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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