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今儒门掌教孟九擎的师辈,无论在朝中还是在儒门皆辈分尊隆,地位崇高,
是当世仅见的大儒。三人入朝已有七十载,先后辅佐过锦朝三任君王,如今虽已
退居幕后,但仍德高望重,哪怕仅出只言片语,便能震撼朝野,让人不敢轻视。
墨天痕身为儒门子弟,自然听过三圣名号,震惊之余,仍是不解道:「我们
在西都即可借用缉罪阁之力,为何还要舍近求远,求助儒门名宿?」。
寒凝渊道:「快活林在鸿鸾展露实力不过冰山一角,却足以颠覆一城格局,
若要剿灭它,必然需动用朝廷兵力,然而缉罪阁虽有抓捕之职,却无调兵权限,
与诸家神将也不算关系密切,能发动的力量有限,未必能提供太多援助,三圣久
居朝堂,门生遍布,影响深远,若能说服他们,再由他们在圣上面前担保,那么
只要神将有暇,出兵不难矣」。
墨天痕恍然道:「原来如此,那你所说想借一人,又是指谁?」。
寒凝渊微微一笑道:「三圣隐居幕后,平常人自然难以得见,且我人微言轻,
所谏之言他们未必肯信,所以我此行需一人帮忙引路担保」。
说话间,晏饮霜已换上了当日醉花楼大战时所穿的紫袄金褂从房中走出,墨
天痕见她劲装负剑,整装待发,顿时想到关窍:「寒大哥是想用锦绣叩关,换得
三圣信任?」。
寒凝渊点头道:「不错,所以想请你晏师姐陪我走这一趟,还望墨贤弟割爱」。
墨天痕与晏饮霜被他揶揄的同时脸红,墨天痕连连道:「哪里话。哪里话。
晏师姐又不是我部下,哪还有割爱这一说」。
晏饮霜亦道:「你莫要把我们关系说的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
寒凝渊也略有尴尬,忙致歉道:「哈,我这人多情惯了,总有错觉,还请二
位不要见怪,恕我唐突之罪」。
墨天痕见他道歉,也不好说,便问道:「你们何时出发?」。
寒凝渊正色道:「孟坪镇方位,离西都东京皆有三百余里路程,调兵前往需
花费更多时日,所以我们这就出发。这段时间你可在西都等我们消息,只要三圣
同意发兵,我会立刻告知与你」。
墨天痕点头道:「如此甚好,那我便在此等柳姑娘忙完后再动身」。说罢,
又对晏饮霜关切道:「师姐,你们一路千万小心,若遇危险,不要逞强」。
晏饮霜看着他认真神色,温柔微笑道:「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墨天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对二人道:「你们这一路若能腾出手来,还请
多打探打探梦颖消息」。二人点头答应道:「这是自然」。
寒凝渊突然又道:「墨贤弟,当日在醉花楼我曾说过,若你能逃出,寒某与
你八拜为交,可惜我们相聚不足一日,又要再度奔波离散了」。
墨天痕拱手道:「待快活林事了,救出母亲,寻回梦颖,天痕定与寒大哥八
拜相交」。
寒凝渊笑道:「好,那我们就先尽力做事,待各自事了,再把酒言欢」。
下午申时,柳芳依遣散家仆完毕,与墨天痕跨马往西都而去,二人知道寒凝
渊即便快马加鞭,赶到东京仍需一段时日,故而不曾赶路,而是沿途打探梦颖的
消息。
药王这一路并非全走官道,墨天痕与柳芳依自然一无所获。这日下午,二人
已来到那日墨天痕返回鸿鸾时所住客栈,墨天痕又向掌柜的打探起梦颖消息,大
致比划了下她的外貌身形,那掌柜的思索片刻,摇头道:「这官道上每日来往人
数众多,本来商人脚夫都是男人,倒也好认,可我这又是班车发车之所,每日来
往女客更多,实在记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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