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脱木一愣,不过很快就一边牵马走向众人先前确定的一个小土包,一边幸
灾乐祸地说:「就是在五年前嘛,上上一次是八年前。」
别乎里喜欢住在冗昌二州,只有他养的雪鹰死了,才草原上捕捉新的,这
雪鹰为什么会死呢?原来冗昌地区隔几年就变得异常寒冷,雪鹰只是羽毛雪白可
不耐寒,遭着这种大寒年,不死才怪。
但别乎里不信邪,这几十年一直都在死了抓,抓了死,又再抓的死循环。
天行小时候听很多老牧民说,冗昌的那种反常天气在几百年前才出现,好在
当地人到现在已经适应了。
听到都脱木的话,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已是松了一口气,对刚刚到浮
黎城时的计划也有了三分信心。
一行人把马匹栓在一块儿,轮换休息了一夜,翌日再次出发,又经过四天堪
称奔命的飞驰,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上柎城。
「这里就是古代高国的都城?」看着北门外城墙上鸾跂鸿惊的两个大字,都
脱木发出由衷赞叹,别看他一脸络腮胡的老样,其实三十岁的生命里还是第一次
到冗昌来。
当他感慨过后,才发现天行他们已经先行通过门关进城了,这才急急跟上去。
天行让其他人先在客栈休养,自己则是步行前往城南的指挥帐。他这样急,
也有一半原因是不敢面对帕台难,换妻的提议他万万不能接受,之前都一直推脱
着,能拖就拖吧,实在不行就把那个秘密说出来……
帕台难一路也疲了。并未察觉到好兄天行的窘迫。
一顶普通的大帐中,昊?克伐宁赫正在盯着壁挂的一副地图发呆,其上,冗
昌的所有城池里,已有十个被北辰夺。
一想到马上就会有第十一、第十二个城池要丢失,他就想要仰天长啸,然后
冲出去和那些两足羊杀个痛快,情绪让他的表情开始扭曲,黝黑的脸却让这种变
化有些喜感。
正在这时候,一个轻铠无盔的沁族士兵走了进来,单膝下跪地禀告,「大挪
然,四挪然到了,在外面说要见您。」
来得这么快?昊?克伐宁赫心里咯噔一下,却是忽然怒斥,「你个蠢才,我
们兄见面,还用得着通报吗?滚出去自领一百杖责!」
看也不看这个兵,他转身就大步走了出去,只见一个年轻人站立在帐外一丈,
只比昊矮上两三寸,也要瘦上许多,除外一双淡蓝色的眸子,他们的确有四五成
相似。
「老四,这些年我经常想你,你终于无恙归来了,真是大神保佑!」他大大
方方地走上前去,紧紧拥抱这个同父异母的。
「……我也是。希望这次咱们能同仇敌忾,把那些明族军队都驱逐出去。」
好半天,天行才轻笑说话,并不是因激动,而是惊讶,自己和这个强壮如牛的兄
长压根没什么感情,怎么会有经常的思念?
「先不说这些,看你这副舟车劳顿的模样,一定累了吧,进来喝奶茶,有什
么事慢慢说。」说着,昊就领着天行进了帐内。
一晃眼到了下午,还是在昊的指挥帐里,十几个将先后而至,他们最小的
二十八,最大的六十四,挨个盘腿坐下,脸上都是说不出的沮丧。
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的呼噶蔑罗第一个发现,此刻大挪然旁边多了一个挺
秀气的年轻人,他还不认识,顿时令他把战事不利的火借故发了出来,「你是什
么东西!军机会场也敢进来!」
答他的,却是当头一句暴喝,「放肆!你眼睛瞎了不成!这是从东土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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