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中居然还有个醉汉,瘫倒在角落,若不是胸膛还在起伏,还以为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和酒精的恶心气味。
庄静的脸几乎要皱成了一团。
待上到6 楼,在1 楼就能隐约听见的家暴的声音,现在终于确定是602 传出
来的。
602 的门开着,一名矮壮的男子正拿着鸡毛掸子在抽打一个衣服被撕扯得奶
子都裸露出来的女人。
那壮汉嘴里骂着:「操你妈的!操你妈的!还哭?不许哭!!给我跪好!!」
张怡看了一眼,神情麻木地把头扭到一边去。庄静倒是迈出了一步,但那男
子恶狠狠地看过来,一句「操你妈的,没看过打老婆吗?」说完手中的鸡毛掸子
对着那女人的手臂又抽了下去,那女人捂着手臂痛叫一声,但却不敢再哭声出来,
她也跟着张怡把头扭过去去。
我本不想节外生枝,但这一切被眼镜上的摄像头看了进去,我耳朵的蓝牙耳
机也响起了声音。
我不得不走到门口处,对那恶狠狠盯着我的壮汉说:
「你老婆我能不能打?」
「我操你妈逼了……」
那糙汉眼珠子瞪得像是铜铃一般,看起来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直到我在他面前掏出了一沓钞票。
「1000块。」
男子愣了愣,但那沟壑纵横的脸脸彻底摊平了。
我又说:
「我要是打爽了,再给你1000. 」
这个区域的人均收入水平是1300元,2000元能干很多事了。
壮汉那张脸再度扭曲起来,挤出难看的笑容:
「3000,这婆娘你拿去玩几天,要打要操随便你。」
「不要……」
女人梨花带雨的哀求换来的是壮汉抓着头发的一耳光。
「他妈的,娶了你老子就一直在倒霉!你个丧门星,白吃白喝的,蛋也不给
老子下一个!你那不生蛋的逼还不如拿来赚点钱,操——」
「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每一句行不行就抽一下,那女子哭喊着、躲闪着,最后吃不住疼了,哭喊着
说:
「行行,别打了……,行……」
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
这个贫富悬殊的世界里,这种事随处可见,对小时候在城西边缘长大的我来
说,也是司空见惯。
庄静怒视着我,张怡也扯了扯我的衣袖。
庄静我可以无视,但张怡毕竟是有感情基础的。
但我一脸无奈地指了指蓝牙耳机,两个女人顿时默不作声了,往楼上走去。
蓝牙耳机代表着地中海。
她们至高无上的神。
而我以为我只是复读机,傀儡。
但当那泪水模糊的女人背着双手,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在蓝牙耳机里传来
的「大力点,对着奶头抽下去」,我心颤了一下,但出于天然的顺从,手已经把
那鸡毛掸子挥出去……
那哀嚎声,那颤抖的身子,那眼泪那鼻涕,剧烈地冲击着我的脑子。
2184年的初秋。
如果之前对女人的侵犯让我成熟。
那么今天对女人的施虐,让我终于开始沉沦在这个世界的阴暗面里。
——
地中海在刻意摧毁我的良知。
——
703.
40平的房子。
一厅一室一卫。
带着霉斑的天花,斑驳脱落的墙面,坑坑洼洼的混凝土地板,脏兮兮的布艺
沙发,飘散着腐败的气味……
一切和昨天庄静的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以她立刻皱起了眉头,用手掩住鼻子,显然是被那股霉味【呛】到了。
她看向我,眼神带着不解和嫌弃。
大概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要选这种地方玩。
好在她也没说出什么缺开房的钱就说嘛之类的话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
我脑中还被刚刚虐待女人的画面影响着,声音带着某种自然附带的残酷:
「这就是你的新家了。」
——
我没法建造一个月牙村。
但我可以建造一间月牙单元。
我没法让上百个女人把我当神膜拜。
但我成为一两个女人的神。
或者说我在代行神的旨意。
主宰它的羔羊。
——
我把庄静身上的一切东西都带走了。
包包、手机、眼镜、衣服、首饰……
就连她头上的发卡都带走了。
我走的时候,她赤条条地站在门口看着那发霉的房子,仿佛灵魂也被我带走
了一般。
聪明人总是很快就明白自己的处境。
第二天傍晚。
再来这里接庄静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彻底换了一个样。
一个往日形象是女企业家、大企业高管、女强人、学院教授、地方政府发言
人等等身份面貌的人。
此刻那头顺直的齐肩短发烫了一个小波浪,那端庄秀丽的脸庞,双眼化了轻
微的烟熏妆,暗红色的唇膏,雪白的劲脖上是一条别了银色躺卧裸女金属饰物的
项圈,露脐无袖白衬衫只系了最下面那颗纽扣,将里面紫色的胸罩以及胸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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